文化策源之域——开封,积淀深厚,八朝定都,瑰丽神奇。醇美畅达的风土人情,涵泳交融的多元文化,令人为之心往神驰,膏壤必生嘉木,名城多出异材,有着多年军旅生涯的王跃岭,受此滋养涵泳,潜心翰墨,游弋碑帖,取得显著成绩。尤其自部队返汴,更以灵和之笔,翘楚书坛。
王跃岭,上世纪80年代到部队服役。1991年在开封工作,得中原书坛之滋沐,承汴梁余韵之陶养,蒙书坛巨擘之指点,潜心修造,涵养书学,如鱼得水。他在浸淫墨池精研楷隶之后,苦心经营行草,以二王、米芾为骨骼,广取博采,涵蕴升华,熔炼成独具心性的行草书,古朴自然,内涵充盈。体现出作为书家的王跃岭对书法核心特征的深刻感悟和精确认识及对刚健清新之审美风格的执着追求。
灵和简约的书法意象。王跃岭的书法大气奔放,于炼达之处彰显出穆如清风的气韵。其书法简约闲逸,于简逸的意象之中流露出风行雨散、润色开花的灵和美。正所谓:“即其笔墨所未到,自有灵气空中流。”及“思虑通审,志气和平,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这种灵和风格的产生,从创作主体而言,与书家的人格修养、艺术旨趣是分不开的。古代的高士骨子里浸润着儒学精神。中和是儒家哲学追求的理想境界。中和是书法艺术的精髓亦是书艺的至高境界,趣尚中和的王跃岭在追随魏晋风韵的同时更对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意境生发艺术的灵感,那苍茫、静穆的韵味多给其心灵以慰藉。书法的审美功能多为怡情养性,人们对艺境的神往无疑是后者多于前者,从书法本体而言,一种书风的形成,一种美感的产生,来自线条,更来自结体。今人称结体多为意象,古人称结体多为神采,亦即“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其实,仁和刚毅的影响是入其骨髓的。其书学思想也明确以“中和”为指归,追求理智与情感、规律与自由、人工与造化、形式与内容的和谐统一。于艺术创作方面,其学养之深厚,才情之丰美,功力之精湛已有机统一。审视其新作,从意象而言,确已臻致轻重协衡、浓淡得宜、刚柔互济的中和妙境。书家悠游传统,法度严谨,瑰丽超隽,起笔藏露交错,运笔迟速分明,转折方圆结合,收笔锐钝错落,造型结体,灵和简约,墨色浓淡,参差其间,读来不觉神游于杨柳迎风、鲜花映日的境界之中。
神采飞动的书法气势。王跃岭的书法神采熠熠,于爽爽飞动中显现出精微穿溟滓、飞动摧霹雳的尚简气势。其书作于转侧之势则如飞鸟空坠,棱侧之形则如流水激来,若枯松之卧高岭,类巨石之偃鸿沟。众所周知,传统书法以势为尚,尚势是传统艺术的共同特征。就书家而言静默的观照和飞跃的生命构成书艺的两元。腕底水墨、线条实为书家主体精神、生命意志的艺术表达,同时也是时代精神之折光,书法是涵蕴文化元素的精华,气之厚者为文必刚健中正,自然清新高雅,经过长期淬炼,王跃岭把书法艺术作为一种精神的食粮,修为人格、淘养心性。将气质、心性、人格皆倾泻于水墨和线条艺术之中,自然湛发出如长风出谷、如春虹饮涧、如瀑流飞空、如锦鳞逐浪的力感气势,深深触动审美者的心灵其腕底笔墨空灵圆转、上下映带、流畅生辉,宛然是生命本体的自然流露,用心领会,如若顿悟到了“我心如秋月,碧潭清皎洁”、“白猿真雪色,幽鸟古琴声”的醇美之境。
锲而不舍的探求精神。王跃岭善于在书法的创作上追求一种自然的美,力求把自然美融入到线条中。三十余年军旅生涯,他用探索的目光去观察、体验、领悟。王跃岭认为书法作品创作不应是对传统书法的囫囵吞枣,而是要进行独特的情感体验,使传统生命状态下的书法艺术在新的时代下有自己的创新。这就要求书法家先要走进物我合一,宠辱皆忘的人生境界,才可以用书法特有的线条在黑白分割中挥洒其才情。正因其对书法创作有如此深的思考,使其书法艺术具有独特的审美结构。特别是在开封军分区政治部工作的十余年间,王跃岭虚心向老一辈书法家学习。在研习“二王”行草书法的同时,认真学习魏碑楷书,以“书不惊人死不休”的勇气,从更高的起点上寻求突破。在开封军分区的十余年间,他把自己的业余时间全部用到研习书法上,无疑使自已在书法艺术之路上作了一次“深呼吸”。他以“汗水入池续墨,青丝落纸化字,磨砺使毫锋吐烟,灵悟教苦心升华”自励。他一直感谢军营的磨砺,正是军营的淬炼,提升了生命的境界。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超逸高华,臻化入境。王跃岭以其扎实的功力,在书坛一次次竖起探索的旗帜,20余次参加全国各级书法展并获奖,多幅书法作品被权威机构收藏,其中一幅书法作品被文化部收藏。正可谓:“学海扬帆未有涯,丹心如火报春华。兰亭毅魄南官意,化入生发逸众家!”